"the course of Western Civilization"

马斯克与川普硬杠的本质原因是什么?——一个根本不知美国政治为何物的科技狂人

2025年盛夏,一场政坛与硅谷的舆论风暴正在美国上空持续酝酿。在社交媒体的聚光灯下,埃隆·马斯克(Elon Musk)与美国总统唐纳德·川普(Donald Trump)之间的分歧,不再是幕后妥协,而是走向公开撕裂。这场风暴不仅映照出两个个性强烈的强人,一个世界首富,一个世界上最有权力的人,之间的博弈,更深刻揭示出幼稚的理想主义与现实政治,霸道的企业家与政治家之间难以调和的裂痕。尤其是在右派阵营内,原本对马斯克深怀敬意与希望的支持者,正在渐渐流露出一丝丝失望、甚至是反感。这篇文章我将从善的角度出发来分析马斯克的这些行为,它是对马斯克最善意的理解,我将在下一篇文章中从人性恶的角度分析马斯克的这些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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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24年川普重返白宫之初,马斯克是其重要的非正式盟友,不仅被赋予“政府效率部(DOGE)”负责人的象征性角色,还在政策宣传、选战融资等多个方面提供巨大支持。然而,好景不长,2025年中爆发的争议“BFB法案”(Big and Beautiful Spending Bill,“大而美”支出法案)成为马斯克与川普决裂的导火索。
马斯克在X平台上接连发布措辞激烈的贴文,称这项法案“充满了浪费”、“令人作呕”,并呼吁民众“扼杀它”,指责国会议员“不知羞耻”。这番言论迅速引发川普及其团队的强烈反弹。总统本人在Truth Social发文嘲讽马斯克“失去理智”,并暗示可能切断对其企业的政府合同补贴。共和党高层也开始重新评估这位科技新贵在党内的角色。
但关键在于,马斯克真的错了吗?他所批评的“支出成瘾”“财政赤字”确实是长期困扰美国的问题。然而,他错误地以为可以像整顿Twitter那样,通过强力介入和高调施压“修复政府”,这在华盛顿显得幼稚且理想化。他未曾意识到,自己已处于一个必须协商、妥协、争取多数支持的政治环境,而非自家企业董事会那样可以拍板决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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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西方文明的历程》一书中曾谈到,美国的强大并非来自于民主,而来自于市镇自治,它的开明与中央集权的压抑是二种完全不同的政治结构。每个市镇的管理都由它的居民负责,每个人都想把自己的家园建设得更美好,他们选出的往往是最有能力、最具道德威望、最理解城市运作的人,这与中央政权指任的市长有着本质的不同。在这种个性解放,独立自主精神的示范下,每个人都渴望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到极致。正是这样的环境,摧生了像马斯克,以及历史上的洛克菲勒、福特这些企业家,他们凭借追求卓越、不断自我超越的强大精神力,以强势,决断、雷厉风行,甚至可以说是霸道的管理方式,带动身边每一个人将潜力释放到极限,从而极大地提升了企业的生产力、效率与竞争力,他们不仅缔造了商业帝国,更塑造了美国真正的力量根基——那种强大的企业家精神、高效执行力,带动他人前行的激励力量。现在可以扩充下我在《西方文明的历程》这本书中的观点,美国之所以强大,一半来自于基层的市镇自治,另一半则是它催生出来的企业家精神,这两者共同构成了美国繁荣的双重引擎。
而民主是与管理企业完全不同的二件事,它是有着共同基督信仰,充满着兄弟之爱的兄弟姐妹之间解决问题的方式,民主的精髓是协商与妥协,目的是大多数人同意,尽量圆满调解分歧、调和冲突,与追求效率最大化、追求最优解的企业管理方式完全不同。如今,美国的基督信仰式微,民主就更沦为利益集团之间的拉锯与妥协,甚至成为效率低下、责任模糊的代名词。在这种背景下,若将企业的强势管理方式生搬硬套到政府治理之中,非但无效,反而可能适得其反。马斯克的失误,就在于他误以为可以用整顿推特的方法来“整顿”美国政府,他没有意识到,政府不是企业,华盛顿也不是他的董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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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面的分析我们也知道,事实上,“大而美”法案根本不可能大而美,而是一种协商妥协的产物。它包含多项右翼基本盘关心的措施:减税、边境墙拨款、大规模非法移民驱逐计划,废除非法移民的医保,这些正是川普所说的“务实之选”。但该法案的确存在马斯克尖锐批评的内容,支出部分极为庞大,甚至有“大政府”的影子。但在当下美国基督信仰衰败,社会根本不存在共同的兄弟之爱,政治也两极分化、国会斗争激烈的大环境下,任何真正有影响力的立法都无法十全十美,这正是现实政治的基本逻辑,也是无奈之举:妥协与优先级排序,而非“全有或全无”的完美主义。
共和党内部非常清楚,过于激进的财政改革,特别是马斯克式的裁员与缩减支出计划,必然会引发短期动荡而激怒中间与温和派选民,从而在即将到来的中期选举中丧失席位,对于许多共和党议员来说,是根本无法接受的事,在确保关键政策推进的同时保住选票,是一场必须权衡的现实战役。马斯克的激烈批评,虽然道出财政保守主义的焦虑,但其语气和姿态反而可能加深党内矛盾,造成共和党分裂,使共和党控制的议会连基本的议案也无法通过的风险。
马斯克的错误不在于他指出了问题,而在于他不懂如何在政治体制内有策略地推进变革。他一味以道德高度批判“立法者不知羞耻”,却未能提出既具建设性又可执行的二党都可以接受的替代方案,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即使共和党内能多数同意的议案马斯克也无法提出。更严重的是,若共和党因内部不和与激进路线而失去中期选举,国会多数地位将拱手让给民主党,届时保守派将无法阻止左派在税收、教育、移民和环境政策上的全面主导,连原本好不容易推动的边境安全与减税计划也将遭到反噬。换句话说,马斯克一腔热血的改革冲动,若不加以节制,最终可能让整个保守阵营所有计划都鸡飞蛋打,一无所获,反而让民主党如愿以偿。这让许多右派议员和选民感到被背叛——他们原以为马斯克是右翼变革的盟友,结果他却站到了整个系统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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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数年中,马斯克是右翼舆论场中罕见的“新英雄”——他反对觉醒主义(wokeism)、挑战左派媒体、支持言论自由,并批评拜登政府的新能源政策“假环保真利益”。他买下Twitter(现X),被视为“拯救言论自由的圣徒”;
然而短短几个月后,保守派群众中开始流传一种新的共识:“我爱一龙,但他疯了。”他的多次失控发言、与川普正面对撞、对政治体制缺乏耐心和妥协精神,让他迅速从“救世主”变成“危险的理想主义者”。这是一种典型的“从神坛到地面”的心理落差。
社交媒体上,甚至流传起一句辛辣的总结:“马斯克对美国政治的理解,还不如他儿子X Æ A-12能拼出单词‘现实’。”
马斯克这场“单骑救国”的理想主义行动,终究遭遇了现实政治的钢铁丛林。他不是不聪明,而是根本不理解美国政治,未能意识到:政治与企业不同,它不靠一人的才能,精神力就能成功,而是靠千万人磋商妥协、按部就班地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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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克的问题还在于,他确实拥有远见卓识,却缺乏处理现实政治复杂局势的耐性。他在X上发问:“如果美国破产了,我们怎么能去火星?”这种发问,在工程师圈也许振奋人心,但在陷于生活压力、医疗负担与住房焦虑的保守派眼中,显得极为“不食人间烟火”。一位网友的评论一针见血:“中产阶级中没有一人想去火星,他们只想让家人过得好一点(在地球上)。”
这正是保守派支持者开始疏远马斯克的根源,保守派不需要一个高谈阔论的“科技异类”,沉迷于“太空殖民”、“脑机接口”或是社交媒体的即时激烈表演,他们需要的是能把减税法案推进到底的人,是能在混乱中稳住家庭与市场的人,是能在通胀、犯罪、边境与战争阴影下,真正把美国拉回正轨的人。
财政部长Scott Bessent的一条公开信息为这场争议划定了界限:“我钦佩Elon在火箭领域的领导力……财务方面我会负责处理。”这句话意味深长——科技梦想归科技,国家财政归国家,政治归政治,这不只是一次职责划分,更是一种对马斯克“越界行为”的温和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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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痴迷于武侠小说,有一个武侠梦,跟着师傅,带着小师妹,行走江湖,浪迹天涯,看尽人生百态,笑纳人间风云,在师傅的呵斥,小师妹的嗔骂中渡过一天又一天。不过再怎样洒脱不羁也要生活,除了卖艺外武侠没有其他谋生手段,于是在繁华热闹的场所,总看到我们卖艺的身影。每次卖艺后最常说的一句话是,“各位大哥,大姐,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钱场就是现在的打赏,人场就是转发。只是如今已是油腻的中年大叔,梦想虽在,但再也无法实现,只能寄托在网络上。于是文章就是我的武功,公众号平台就是卖艺场,每发一篇文章就是一次卖艺,每次卖完艺后都非常希望得到大家的打赏与转发,所以在这里向大家拱拱手说,“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也许人生本是个轮回,在这里我也实现了前世卑微而又有点意思的武侠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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