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背景
本篇文章是《西方文明的历程》《简介》《作者简介》本书第三部,第一章《马萨诸塞—建造上帝的山巅之城》的第一节《路德的历史观、末世论—-上帝山巅之城的最初萌芽》,这节其实本书一个非常重要的章节,论述了路德加文新教的历史观,也正是这种历史观诞生了未来的美国,建立一个类似于天堂的尘世之国,其实他们的历史观若隐若现地传承到现在,只是很多人不知道而已。这种历史观认为,上帝给了人类一本圣经,于是圣经中的历史也就预示着人类在地球上,在尘世中的历史,人类在地球上最后的历史必然如启示录中所说的,代表基督的一方最终战胜了敌基督,此时人类在尘世的使命也就完成,耶稣将第2次来了地球,完成大审判,坏人下地狱,好人与耶稣一起回到天堂。同时这种历史观还认为,预言是真实存在的,但并不是机械式的预言,即机械地预言某时某刻将发生某事,而是条件式的预言,就是完成某事后必将发生某事,例如,当清教公理会遍布北美大地的时候,耶稣将第2次来到地球。而且如此以来,也使遍布清教公理会的北美大地就如同一个天堂,一个天空之城,于是这种新教历史观就将天空之城与尘世之城混合起来,将天堂与尘世混合在起来,在尘世建立一个类似于理想国的国家。当然这也强调一点,作为路德加尔文新教并不承认人类可以在尘世建立一个等同于天堂的理想国,因为人类的罪行,人性的贪婪堕落,是永远不可能复制天堂的完美状态的,人类有无穷无尽的痛苦,即使再美好的尘世之国,也只能尽量减轻减缓痛苦而已,并不能免除,能够彻底免除痛苦的那天,只有是回到天堂的那天。
美国的萌芽——路德、加尔文新教的理想,建立一个近似天堂的理想国,让耶稣重返地球完成大审判
我们如同一群被锁在铁屋的囚徒,铁屋四面都有窗户,但是只能打开其中的一面,其他面对我们是紧锁着的。我们从打开的窗户往外望,漫天的星星如同一粒粒晶莹的珍珠,镶嵌在深蓝色的夜空中,闪闪发光,我们激动不已,以为看到所有的星星,全部的世界。我们从来没有想到还可以打开其他面的窗户,只有这样才能看到全部的世界,那将是更为绚烂璀璨,光辉灿烂的世界。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星星汇聚成银光闪闪,金碧辉煌的天穹笼罩着我们,我们如同徜徉在星星的海洋中,这是令人无比震撼的一幕,可是由于封锁与偏见我们无缘于这样的景象。
在绚烂璀璨,光辉灿烂的星海中最闪亮,耀眼的二颗,自然是路德与加尔文,我们这些铁屋中的囚徒对他们所知甚少,并且还常带有偏见。当然他们的周围还簇拥着其他闪亮的小星星,这些小星星更不为我们所知,许多人的历史已经无从知晓,我们只能从他们的作品中感受他们深邃的思想,炽热的激情,他们就是一群被我们忽视的新教思想家,当我们有幸被他们璀璨的思想震撼时,才有可能领略到人类思想的整个星空。
这些新教思想家不只是致力于恢复上帝、圣经在救赎中的作用,夺回一千多年来被教皇、教廷侵占的权力,而且还向我们展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历史观,确立了上帝与圣经在人类的历史中的作用,人类的历史并不只是之前发生事件的排列,人类历史还是在上帝安排下的历史,上帝已经将人类的历史进程隐藏在圣经中,如果我们将发生过的历史事件对照圣经中的启示,会发现二者是吻合的,同样我们还可以通过圣经中的启示预知人类的未来。在新教思想家眼中,人类是上帝的造物,上帝主宰着人类的一切,而圣经记载上帝在人世间的话语,是上帝在人世间的声音,为人类确立了的道德准则,处事原则,救赎方法,他将人类历史蕴藏于其中是再正常不过而且是必然的事。这里要说明一点的是,在这些新教思想家所说的预言与我们通常所理解的预言并不是一回事,我们通常理解的预言是机械的,预知未来某时某刻将在某地发生某事,而新教思想家们的预言是条件的,指的是当完成某些事,人类的历史达到一定条件后,接着必定发生某事,这种条件式的预言也比机械式的预言更好理解,更科学、理性,没有丝毫迷信、愚昧的味道。
当将人类历史与圣经联系起来后,新教思想家从圣经中看出教皇、教廷为首的天主教会是一个无圣经依据的怪兽,他们认为从圣经找不到任何教皇存在的依据,也没有任何教皇存在的影子,因而他们认定教皇是人类的伪造物,是人类伪造出来篡夺基督的权力,是敌基督的。从圣经的启示录中,新教思想家又看到人类历史就是基督与敌基督斗争的历史,而在现实中,教皇、教廷为首的天主教会对新教残酷迫害,新教徒被迫奋起反抗,这些与圣经中基督与敌基督的斗争是惊人一致的。因而他们认为人类的历史就是代表基督的新教与代表敌基督的教皇、教廷抗争的历史,而且最后必定是以新教战胜教皇、教廷而结束。
最重要的是,在达到了新教战胜教皇、教廷为首的天主教会这一条件后,世界也必定如同圣经启示录中所预言的,耶稣将以真身重返地球完成大审判,于是人类结束在地球的赎罪之旅,获得救赎,重回天堂。新教思想家这一思想寓意深远,也许一时我们很难理解,可是看到二千年多来人类历史在文明与野蛮之间犬牙交错,翻滚厮杀,难道没有幡然醒悟,原来人类的文明从来不是直线或者螺旋形前进的,而是时而东风压倒西风,时而西风压倒东风的反复拉锯战。你只要看看到处爆发骚乱,暴乱,遍地垃圾,一片狼藉的巴黎街头,只能一声长叹,这就是当年除了英格兰之外基督教化最高的地方,人类文明的发源地,如今即将倒退入血雨腥风,动荡不安的野蛮社会,怎能不对这些新教思想家的肃然起敬,人类历史就是基督与敌基督之间的战争,如果用通俗的语言描述就是,文明与野蛮之间的战争,而且战况激烈,犬牙交错,至今也难分胜负。
由于圣经中的人类历史是以世界末日结束的,而当人类现实的历史与圣经中人类的历史联系起来后,我们发现这些新教思想家的历史观实际上就是全新的末世论。世界末日对于世俗社会的人来说是个陌生的概念,但是对于真正的基督徒来说,世界末日是个基本概念,它是救赎必然要经过的一个阶段,是圣经中描写的人类的尽头。上帝将浩瀚的宇宙呈现在人类面前,让人类知道地球比尘埃还渺小,人类是绝对不可能无限地存在下去的,必然走到存在的尽头,而根据圣经中的描述,对于基督徒来说这个尽头就是世界末日。如上所述,世界末日时耶稣以真身重返地球完成大审判,于是千禧年来临,耶路撤冷得以重建,人类获得救赎,重回天堂。这里仍然要强调的是,根据圣经中的描述,末日之时耶稣将以真身重返地球,此时每个基督徒可以目睹耶稣的真容,这是作为一个基督徒最大荣耀的事,所以此时末日对于基督徒来说并不是恐怖的时刻,而是伟大见证的时刻。而末世论就是对世界末日的理解,就是对人类在地球上必定走向尽头这个进程的理解,其实也就是通常所说的世界观、人生观,也就是我一直提到的人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人生的价值,生命的真谛,人类对终极世界的向往,对永生、永恒的追求这些话题。
只不过对于这些基督徒以末世论来表达,他们通过世界末日终将到来,末日之时将亲证耶稣完成大审判进入天堂来表达自己对永生、永恒的追求,对终极世界的向往,所以我们根本就没必要对末日论感到恐怖,对世界末日充满了恐惧,它们只是一些再正常不过的事。我们也论述过,东西方在文化上差异是巨大的,西方人追求死后的世界,也就是宗教,所以宗教在西方社会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而东方则是个世俗社会,我们认为死后将一了百了,于是管他洪水滔天,我们纵欲狂欢,尽情享乐,追求飘飘欲仙的快感,追求功名利禄,衣锦还乡,追求一种俯视芸芸众生的人上人感觉,所以对于东方人来说可能很难理解这种末世论,我们总觉得地球就是个享乐场所,就是个名利场,享乐还没享乐完,名利还没追求够世界末日就来了,岂不是件很悲哀的事,其实末世论,世界末日根本就没什么,不过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世界观,人生观而已。
末世论是基督教的基本理论自古就有,最著名的是奥古斯丁的双城论。奥古斯丁面对着罗马帝国在蛮族的入侵下,山河破碎,满目苍夷的景象,面对着许多人绝望、痛苦的质疑—为什么基督教会给国家、个人带来这些前所未的灾难。他对基督信仰进行了重新审视,认为基督徒的生活存在二重性,也就是现世的生活与来世的生活,存在着天空之城与世俗之城这二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前者腐朽、败坏,后者的纯洁、美好。由于人类的原罪,在天堂中所犯下的罪,人类被上帝贬到地球赎罪,所以只能在腐朽,败坏的世俗之城中历经磨难,基督徒面对这些人生的苦难只能逆来顺受,通过在教会中的互相温暖,通过在虔诚信仰中的慰藉度过自己苦难的每一天,直至老死或者殉道,然后等待复活,经过大审判后重回天堂,来到纯洁、美好的天空之城,快乐地生活。其实奥古斯丁的观点即使在今天,对于大多数基督徒,对于我们这个世俗社会的大多数人来说仍然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我们人生注定充满着苦难,我们无需怨恨、抱怨,所有这些都是因为我们在天堂犯下的罪,也就是人类的原罪,因为这些上帝才将人类惩罚到地球,我们谁也逃脱不了苦难的命运。
耶稣也许真的会重返人间并完成大审判,我们也可能真的重回天堂并获得救赎,但必定是人死后复活时的事,它不可能是人类现实历史的一部分,世俗之城的腐朽、败坏注定不可能完成大审判,救赎这样的大事件。于是奥古斯丁就将大审判,获得救赎提升于人类历史之外,与人类历史是分离的。通俗地讲就是,我们来到这个腐朽,败坏的世俗之城就是为了赎罪,因而承受苦难,接受磨难,你也无需怨恨、抱怨,只需卑微地活着,人们所能做的就是在教会中互相温暖,通过虔诚的信仰寻求慰藉,从而使自己内心宁静,安宁,使自己承受的苦难减至最低,这些仍然是当今许多基督徒的处世原则,不问世事,只在教会中,在虔诚的信仰中渡过每一天,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死后复活上。
而且奥古斯丁的世界末日是大灾难降临地球,人类全部灭绝,之后所有人类统一复活接受大审判,从而结束人类在地球上的赎罪之旅,有人下地狱,有人上天堂,这也是我们非常熟悉的大灾难末世论,这种描述无论如何都使人有点恐惧,恐怖之感。当然奥古斯丁这种末世论的本质是对的,我们人类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承受苦难,接受磨难,谁也无法改变这个宿命,同时我们也发现奥古斯丁的观点与东方佛教的,人生而有无穷无尽的烦扰、痛苦相类似,人生而不得不承受无穷无尽的烦扰、痛苦,而且解决的方法也类似,都是不问世事,一个通过在教会中虔诚信仰,一个通过在寺庙中潜心修行。不过这里强调一点的是,奥古斯丁的基督教理论与东方佛教的最大区别在于,奥古斯丁根据圣经的指示,没有反对教会涉及世俗事务,没有反对教会兴办大量的慈善机构,也没有反对教会对教徒的牧灵关怀,所有这些与东方佛教的基本不问世事,只寻求自己得道成佛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但是从一千多年后来看,奥古斯丁的末世论可能过于消极了,并没有真正理解这个世界,并不是上帝给予人类的真正启示。当然并无任何贬低奥古斯丁的意思,一千多年之后的我们看问题的角度,站立的高度都比他优越,得出一些比他正确的观点应该也无可厚非,但是奥古斯丁的伟大是我们绝大多数后人无法启及的,这点同样无须强调证明。其实罗马帝国的灭亡并不是接受基督教引发的,而恰恰是基督教信仰不坚定所致,戴克里先皇帝之前长达一百多年的百帝时期,帝国长期的动荡,内战早已经淘空了元气,君士坦丁大帝时的帝国已经外强中干,虚弱至极,虽然君士坦丁大帝后来皈依了基督教,并立基督教为国教,但根本无法阻止异教的惯性,整个帝国依然贪婪、堕落,依旧争权夺利,内乱不已,罗马帝国的灭亡是必然的事,基督教反而起到减缓其灭亡的作用。这么说可能很多人会有疑问,但是西罗马帝国灭亡后,东罗马帝国在基督教的帮助下绵延了一千多年,这也是人类历史上最长的帝国帝制,没有之二,没有基督教的缓冲,减缓作用,很难想象东罗马帝国能坚持这么多久,这么说应该就没人反对了,因为当时基督教是东罗马帝国的国教,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罗马帝国的灭亡并不是信奉基督教的原因,奥古斯丁立论的基础就是错误的,所以奥古斯丁的双城末世论有着巨大的历史局限性,未必是正确的,也未必令人信服。
路德等新教思想家则认为人类历史同样是神圣的,是在上帝的安排下进行的,这个进程蕴含在圣经中,是可以预言的,达到一定条件后,耶稣将重返地球完成大审判,在世俗之城获得救赎,重回天堂,回到天空之城,此刻世俗之城与天空之城融合为一体。通俗地讲就是,我们不仅可以通过在教会中,在虔诚信仰的慰藉中渡过苦难的每一天,还可以改变我们的命运,创造条件,让耶稣提前重返地球,完成大审判,人类提前回到天堂。于是路德等人的历史观将大审判拉回到地球,产生了全新的末世论,将截然不同的世俗之城与天空之城之间的界限模糊了,世俗之城与天空之城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这就给人类带来无尽的信念与希望,给人类带来一个全新的未来,一个全新的世界,这种信念,希望是消极的奥古斯丁末世论无法做到的。
人类可以根据圣经的指示改造自己的生活,存在方式,使人类社会尽量接近圣经的状态,也就是最理想的,最接近天堂的境界,也是人们承受的苦难最小,痛苦得到最大舒缓的状态,虽然我们无法完全消除人类的苦难,痛苦,但是可以将它们减至最小,并在这种状态下静候耶稣的再次来临。我们可以发现路德等新教思想家的新世界远比奥古斯丁的腐朽、堕落的世俗之城吸引人,在奥古斯丁的世俗之城里,人们躲在教会中减轻自己的痛苦,而在路德等人的新世界里,天空之城与世俗之城融合在一起,无论在教会内还是教会外都是纯洁、圣洁的地方。在这里人人平等,人们自由自在地快乐生活,这也是人类在尘世最幸福、最醉人的状态,也就在人类处在这个最接近天堂,最理想状态的时刻耶稣再次来临地球了,人类由此进入天堂。这是一个全新的伟大思想,带着阳光与希望的全新思想,如同清晨灿烂的阳光穿过晶莹剔透的朝露,于是漫山遍野挂满了璀璨耀眼的珍珠,全新的一天,全新的一个世界来临了。
传统的天主教只是以每个千禧年作为可能的末世,并没有对末世来临设定其他特殊条件,天主教同时还认为,耶稣什么时候重回地球并不是人类所能决定的事,这一切都在耶稣自己手中,天主教的观点是最保守,也是最常见的观点。路德等人全新的末世观则认为,人类的历史达到一定条件后,耶稣将亲临地球,当时的人们将目睹耶稣的真容,并接受他的审判,随他重回天堂,这样的末世论没有传统末世论多少都带有的恐怖与恐惧,充满着柔情、蜜意。也正是这种柔情,甜蜜吸引无数的新教徒根据圣经的启示实践,希望创造耶稣重返地球的条件,迎接耶稣重返地球,千禧年的到来。由于新教教派很多,我们这里略微分开介绍一下,安立甘宗等新教派最初虽然也同样根据圣经的启示重新改造社会,不过他们还认为当新教战胜敌基督教的教皇、教廷时,也就是末世来临之时,耶稣将重返地球,
显然这种观点充满敌意,引发了宗教战争并给欧洲带来惨痛的灾难。光荣革命后宗教平等法案诞生后安立甘宗一般也不这么认为了,不过他们仍然认为当安立甘宗等新教在全世界范围内占据优势时,耶稣将重返地球,这同样为他们在全世界范围内与天主教的冲突埋下种子,不过比之前改进不少,没有那么激烈了。而公理派清教徒的观点较为特殊,他们自认为是上帝的选民,上帝将他们拣选出来并让他们逃离欧洲来到北美旷野以躲避上帝对罪恶、败坏欧洲的惩罚,不仅如此,他们还认为北美旷野是块上帝的拣选之地,是神圣、圣洁的地方,也是上帝最后进行大审判的最后之地,是人类在地球上生活的最后一块地方。他们还从圣经启示录中得出人类最理想的社会,就是使徒的原初教会,也就是各个教会之间完全独立、自由、平等的清教公理派,在北美大地上漫山遍野盛开时,此时就是耶稣重返地球,千禧年到来的时刻,正是这个思想催生后来一代代清教徒来到北美这片蛮荒之地殖民生活。
我们发现路德这些新教思想家的思想,不仅将教皇与教廷排除出救赎的进程,直接将救赎交还给上帝与圣经,而且改变了以奥古斯丁双城论这个传统的基督教末世论,改变了人类必定在尘世中历尽苦难以赎罪的消极观点,而是以一种积极态度面对尘世的赎罪生活,希望能尽量减轻人生的苦难,渴望在人间建立理想国,建立上帝的山巅之城,在世俗的耶稣之国迎接耶稣的到来,完成大审判,重回天堂,这就是温斯罗普在北美建立上帝山巅之城的最初思想萌芽。有一句祷告语非常贴切地反映了这一思想,“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暂且不论路德等人的新教末世观与天主教末世观相比优劣如何,他们这种积极的人生态度,不是被动地承受苦难,在人类历史上也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我们说过,路德教义有许多内在的缺陷,如人人可以解释圣经,于是人人都认为自己真理在握,根据这个思想不仅爆发了血腥的德国农民起义,而且明斯特再洗礼派起义的领袖们甚至以上帝的名义聚众淫乱,奸淫幼女,终于使路德彻底崩溃,他的晚年一直处于悲哀与忧伤中。而加尔文则通过预定论几乎修补了路德教义中的所有缺陷,加尔文还实践了路德末世论在尘世建立上帝之城的理想,在日内瓦建立了人类的第一个尘世的上帝之城,他还根据预定论中的选民概念,认为这所上帝之城必须全部由上帝的选民组成,他们相互之间与上帝之间相互立约形成团契互相督促、促进,以圣经的要求行事,依据圣经时时规范,修正自己的行为,使上帝之城能够尽量接近理想状态,也就是圣经的状态,成为人间天堂,人们在其间承受最小的痛苦,最少的忧伤,以最幸福的状态度过自己尘世的赎罪之旅。加尔文对日内瓦的治理是极其成功的,它甚至成为无神论者卢梭的精神家园,魂牵梦萦的地方,加尔文这些理念与实践也成为后来很多新教徒,特别是公理派清教徒的榜样与指南,也是他们在北美建立上帝山巅之城的教义与思想基础,这些就是上帝的山巅之城—马萨诸塞的最初萌芽,所以我说路德与加尔文是璀璨的星空中最耀眼的两颗星,没有他们也就没有后来的马萨诸塞,也就没有后来的美国。
注:本节根据《Exile and Kingdom History and Apocalypse in the Puritan Migration to America》Avihu Zakai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2页-56页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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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后的每一个人几乎都痴迷过武侠小说,都有一个武侠梦,都喜欢浪迹江湖,四海为家,尝尽人生百态,笑看人间风云,与天地兮同在,与日月兮同光。不过很现实一个问题是武侠没钱,所以再怎么夸张,小说中武侠也不得不经常四处演出挣钱,演出结束后最常说的一句就是,“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于是就有哗哗的一阵掌声,这是人场,接着是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这是钱场。我作为70后的一员同样有这些武侠梦,只是如今已是油腻的中年大叔,再也无法浪迹天涯尝尽人生百态了,只能在网络世界实现自己的武侠梦,文章就是我的武功,公众号平台就是演艺场,每发一篇文章就是一次卖艺,每次卖完艺后唯一希望就是大家的打赏与转发了,所以再次向大家拱拱手说,“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