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人类为什么有人人选举的总统制，为什么它可以打破几千年以来的君主制？这个力量到底来自哪里？

本文背景

    这是《西方文明的历程》《简介》《作者简介》本书的第3部美国革命第2章《上帝山巅之城中艰难的宪政实践》的第二节《伟大的州长制》，这是一篇与昨天公众号文章相关的有关美国总统的行政特权的文章，这篇文章主要讨论了美国总统制最原始起源，美国总统制实际上是来自于清教徒在马萨诸塞治理时期的州长制，马萨诸塞的第一位州长，温斯罗普也就是我认为的美国第一国父产生于1629年，1629年是中国的崇祯二年，是明末动乱的开始，中国的士大夫们仍然研究着四书五经，遵循着父父，子子，君君，臣臣的教诲，习以为常地屈膝、下跪、磕头，浑然不知危险已经在前头，这些就是我们这个民族的常态，就不多说了。可是在遥远蛮荒的北美大地，来到这里的英国清教徒已经开始实践民主选举制度，民主选举自己的州长——行政长官，他们并没有如同古希腊前辈一般视选举为儿戏，甚至以抽签的方式选举领导人。马萨诸塞的清教徒认为自己是在遴选上帝在尘世的代言人，也就是替代上帝在尘世维持秩序，维护安全的人，所以无比的虔诚慎重，他们选出领导人绝对是殖民地最优秀的人选。所以我有时也不得不相信一种迷信的观点，就是上帝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英伦三岛，而这片黄土地上的是天堂中重罪犯人，只能遭受无穷无尽的苦难，好了，先不谈这些。我所要说的是，马萨诸塞的宪政实践赋予州长极大的权利，因为他们是上帝在尘世的行政长官，所以从马萨诸塞州长制传承而来的美国总统制是从一开始就有权力集中的传统，为什么这么说？我在《西方文明的历程》《简介》《作者简介》这部书中有非常详细论证，美国宪政的奠基者，也是我认为美国第四国父约翰亚当斯将马萨诸塞的宪政传统，清教徒的遗产传授给其他各州实践，刚开始除了新英格兰4周外，其他州都不知宪政为何物，经过这十几年的实践之后，才有了制宪会议，才有了美国宪法，没有这十几年的实践决不可能有后来的美国宪法，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以后有机会再谈。短短的一些简介，一篇文章无法描绘波澜壮阔的人类思想史，无法了解西方文明的整个历程，想要了解整个过程的朋友，还是希望大家阅读《西方文明的历程》《简介》《作者简介》这本书，欢迎海外的朋友踊跃预定、预购本书，当然国内的朋友近期内还有一些内部校对文稿可以交流，同样希望不要错过。

 揭秘人类为什么有人人选举的总统制，为什么它可以打破几千年以来的君主制？这个力量到底来自哪里？

     为什么用伟大来形容马萨诸塞的州长制？我们只要看看克伦威尔在英国革命的共和期间进退维谷的窘境就知道州长制的伟大了。自古罗马共和沦陷后一千多年以来，在西方社会一直以君主制为主，谁也不知道一个没有国王的政府将如何运作，这也是克伦威尔一直想让查理一世回归王位的原因。克伦威尔自从解散残余议会后一直不敢干政，他让议会处理所有的事务，一来是对共和制，议会制的幼稚认识，对人性抱有最美好的期望，认为议员们可以团结起来快速有力地将事情处理好。二来就是怕被指责为军事独裁，因为当时英格兰并没有选举行政长官的实践，行政长官国王是世袭的，克伦威尔以最高军事指挥官行政，无论如何都是名不正，言不顺。而议会行政拖沓扯皮，永远是议而不决，政府几乎处于瘫痪状态，这也是英国革命共和实践失败的主要原因。所以克伦威尔只有无奈地问宪政专家道，圣经中有没有其他更好的制度，宪政专家回答道，没有。其实《圣经》中民长是选举产生的，作为《圣经》专家当然知道，只是如此大动干戈的改革，谁也不敢建议使用罢了。而在马萨诸塞清教徒一开始就根据旧约的民长制选举州长，由于州长是替代上帝行政的长官，有着极高的权威，甚至高于国王、议会，所以马萨诸塞一开始就有一个强有力的权力中心，这也马萨诸塞能够稳定运行下去的一个重要原因。可以看到马萨诸塞州长制的伟大就在于它是一千多年来第一个突破君主制这个樊篱，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人生有很多种伟大，敢为天下先是最为难能可贵的一种，有时候事情原本就很简单，就在你有没有胆量，勇气跨出第一步，迈出第一步已经如此伟大就更不用说是民主选举行政长官这种重大的共和实践了，所以称马萨诸塞的州长制为伟大一点也不为过。

有人可能反驳道，州长制有何伟大可言？这一制度在当时的英格兰不是很普遍吗？许多贸易公司，如东、西印度公司，以及大部分自治市镇，如伦敦等城市都是实行类似的自治选举制度，在股东大会上由全体股东投票决定重大事务，选举大会主席——州长，市长等，由他们领导常设机构负责日常事务。这些确实类似于马萨诸塞实行的州长制，但是这些贸易公司与自治市镇的选举是在股东之间进行的，股东人数少的只有几人，正常也就几十人，很少有多达几百人的选举，更不用说像马萨诸塞这种全社会参与的选举行为了。更主要是这些选举必须以国王为最高权威，必须在效忠于国王的誓言下进行的，这些股东大会只是国王下面的民事机构，州长，市长只是国王的臣民。而马萨诸塞的州长制是仿效旧约中的民长制，是一种圣经共同体，虽然表面上同样以英格兰国王为最高权威，但是在清教徒心目中耶稣才是真正的国王，而州长是耶稣的行政长官，在他们心目中英格兰国王篡夺了耶稣的权利，是非法的，地位远比州长来得低下，从之后马萨诸塞清教徒的几次重大抗命可以看出他们这种思想。这就相当于自立一国实行真正的共和制，由大家自行选举最高行政长官——州长，打破了一千多年来君主制对西方政体的垄断，这在当时有着惊天动地，开天辟地的划时代意义，这与英格兰的贸易公司、自治市镇选举领导人完全是两回事，称之为伟大一点也不为过。

     又有人反驳道，意大利的城市共和国不早就实行这种民主选举了吗？可大多数意大利共和国是寡头政体，选举人局限于有权势的财阀，大贵族，即使有一些共和国平民拥有选举权，但是由于普遍民主的脆弱与不稳定性，选举产生的领导人反而对社会造成严重破坏，所以这些平民共和国最后也都不了了之堕落为寡头政体，后来即使这些寡头政体也维持不下去，被西班牙等王权所吞并，所以我个人认为这些意大利城市共和国不能作为当代共和政体的起源。①

     还有人反驳说，尼德兰革命后产生的荷兰联省政府才是近代历史上第一个共和国，才是第一个民主选举行政长官的国家。但是荷兰联省政府实行的不是州长，议会制，它是以联邦形式组成的国家，各省省长由各省三级议会推选，三级议会就是由平民，贵族，教士各自组成的议会，在不同的会场讨论问题，是带着强烈等级痕迹的原始议会制度，他们推选的省长象征意义更大些，权力有限，而且当时荷兰的最高行政长官——总督，是由威廉家族世袭的，最后荷兰也回归了君主制，所以我个人认为把荷兰作为第一个民主选举行政长官的共和国家有失公允。②

     而从1629年温斯罗普抵达马萨诸塞起，至马瑟英克里斯在1691年从玛丽女王手里获得第二份马萨诸塞宪章的近七十年间里，马萨诸塞都是实行民主选举州长，议会的共和制度，积累了丰富的宪政实践经验与思想沉淀，而且在第二份宪章的保护下，马萨诸塞虽然失去了选举州长、上院的权利，但是仍然保留了民主选举下院及自由召开镇自治会议的权利，马萨诸塞自治的精气魂没有断，并一直延续下来。美国宣布独立的前一年1775年，在英国对殖民地局势已经失去控制的情况下，马萨诸塞恢复了民主选举议会的传统，但是为了尊重其他殖民地，并没有恢复选举州长。美国独立后各州竞相仿效马萨诸塞的共和制度，民主选举产生自己的州长，议会，也只有在这些丰富实践的基础上才有后来的制宪会议。如果我们仔细研究美国制宪会议的内容，可以发现大多数是这十几年来各州民主选举州长，议会的经验总结，很多人认为美国宪法是这些美国国父在制宪会议上创建、设计的，其实这是极其错误的，是有违于历史事实，也是害人不浅的观点。美国宪法是清教徒在新英格兰四州长期宪政实践的结晶，也是制宪会议前十几年来其他9个州宪政经验的总结，是跌摸滚打出来的结果，并不是抽象理论或者理性可以构建出来的，这个观点我将在本书的后面章节中继续深入论述。而且也只有这些丰富的基层选举实践，才可能在宪法诞生后的1789年成功选举第一位美国总统华盛顿，没有这些基层选举实践，很难想象可以在近300万人口的全国范围内顺利地选举产生总统，所以说马萨诸塞的州长制有着惊天动地，开天辟地的划时代意义。托克维尔认为英格兰一千多年来的村镇的自治传统使英国革命没有演变为法国大革命一般的暴乱，不过显然托克维尔抬高了英国革命，共和时期的英国革命虽然没有暴乱，但同样乱象横生最后政局崩溃，才有克伦威尔的护国及护国公制度。反而是美国革命形成了最平稳的过渡，很顺利地产生了美国第一任总统华盛顿，这些都是清教徒在北美大地一百多年来耕耘的结果，一百多年以来的市镇自治，民主选举实践的结果。

     早在英格兰担任治安法官期间，温斯罗普就一直以上帝的民长自居，认为自己有责任保护清教徒的生命财产安全，维护他们的秩序，监督他们信仰的执行情况，推进上帝的荣耀，传播他的福音。来到马萨诸塞后，我们知道温斯罗普等清教徒以旧约中的民长制作为样板，作为州长的他更是认为自己是在上帝直接领导下的民长，上帝的行政长官，可以代表上帝对其他人进行管理。一般情况下认为旧约的十诫可以分为“两个表单 ” ，前四条为第一表，后六条为第二表，第一表涉及人对神的职责，就是宗教事务，诸如，敬拜、祈祷、发誓、礼拜等，第二表涵盖人对人的职责。温斯罗普作为州长，上帝的民长，自然宣称自己对十诫的第一表第二表都负有全责，也就是说作为州长的他不仅管理民事政府，还管理教会，管理圣经共同体的所有事务。同时圣经的民长时代也有许多经文可以被温斯罗普引用来证明民长的权力，例如，“约书亚是以色列教会的最高州长，他对整个国家进行劝诫，并让人们服务于上帝”等等。这就是使州长在马萨诸塞成为一个天然的权力中心，他的权威是无可挑战的，这也是马萨诸塞能够长期持续稳定发展，欣欣向荣的一个重要原因。③

     我这里声明一点，我们之后会了解到马萨诸塞州政府几乎是没有一兵一卒的，旧约中的民长时代只有外敌入侵时才有军队，平时连警察的人数都很少，因为整个社会是靠文明、理性，法律来治理的，而不是通过暴力机构来维持的。这也是为什么温斯罗普强调兄弟之爱的原因，兄弟之爱是人类的第一重要感情，是圣经的核心内容，也只有兄弟之爱才能维持文明、理性，才能发自内心地支持州长，民长的权威，而不是通过武力暴力来维持秩序，这些我们在之前的章节中有详细论述，我这里只是再次强调一下，兄弟之爱是一个圣经共同体，圣经中民长制的基本要求，离开兄弟之爱，清教徒所有的政治制度也都将无法维系。

来到马萨诸塞后不久，在1630年8月23日召开了在北美的第一次州长与州长助手大会，州长助手顾名思义就是辅助州长行政的人员，由于一同前来的许多人此时还没有被接纳为股东，实际上就是9名原始股东的会议，除了州长与副州长之外的其他7名股东自然成为州长助手。④根据他们带来的英格兰传统，此时的州长与州长助手会议相当于英格兰的治安委员会会议，州长与州长助手也就相当于治安委员会中的法官，在英格兰治安委员会的权力是很大，与民长制的要求相当。所以初到殖民地时州长与州长助手会议制定殖民地食品与劳工的价格，以免有人哄抬物价，他们任命村镇警长与军事官员，监督民兵训练，对违法者实施鞭刑、罚款等处罚，维护社会秩序等等。他们还分配与管理村镇土地，规划建立市场，修建道路与桥梁，制定穷人标准，看护穷人，建立看护所等等。这样一来马萨诸塞的清教徒治理就将英格兰几百年以来即权力集中，又通过法律，法庭，陪审团法治的优秀治理方式继承下来，将英格兰的优良传统与民长制完美结合。⑤

     但是英国治安委员会这种等级秩序明显的机构与清教徒追求的上帝之下人人平等，独立、自由、平等的理想，与圣经共同体，民长制还是有很大冲突的。在没多久之后的10月，当殖民地政府再次召开了殖民地大会时，温斯罗普让所有的居民都参加大会，原本根据宪章这是股东、自由人的代表大会，有资格参加会议仍然是州长与州长助手以及新成为自由人的不多几人，但是为了践行清教徒的理想，为了建立上帝的山巅之城，温斯罗普邀请所有居民参加会议并准备将他们接纳为自由人，并同意从此之后州助手由自由人直接投票选举产生，随后州助手再从他们中间选出州长与副州长。大会后温斯罗普批准拥有财产这一自由人基本条件的116名居民全部晋升为自由人，这几乎是当时所有不是仆人的成年男性了。⑥对于这件事我这里着重说下，这实际上就是将这116名居民接纳为马萨诸塞湾公司股东，相当于将马萨诸塞这片土地分享给他们，这在我们眼里是不可思议的事，在人类历史上追求理想的宗教团体中也不多见。我们也将知道，不久后贵格派教徒佩恩同样因为理想，信仰买下北美的宾夕法尼亚，也同样将土地赠与贵格派教徒用于建立理想社会，但是佩恩保留了所有人的许多特权，特别是征收免役税的权利，而温斯罗普等人是没有保留任何的封建特权，将土地无偿地馈赠给大家。有人说，温斯罗普若不把土地赠与大家，也就不可能把他们吸引到蛮荒僻野的北美来殖民了，没错，他可以把土地馈赠给大家，但没必要让大家成为股东，将马萨诸塞这一大片土地让他们来一起分享，因为这样一来温斯罗普他们作为原始股东的收益与权利都失去很多，但是温斯罗普等原始股东就这样做了，这确实是我们这些东方世俗社会的人无法想象的事。

     在第二年，也就是1631年5月召开的殖民地大会上，116名自由人投票选举州长助手，随后这些州长助手选举温斯罗普为州长，于是伟大的马萨诸塞州长制就正式诞生了并将对历史产生深远的影响。同时大会规定州长的任期只有一年，以后每年都将选举一次州长，这也是一个伟大的创举，⑦因为在长达几百年的英格兰议会制实践中，人们发现任何人长期霸占一种公共职务都可能带来腐败堕落，所以‘实践是产生真理的唯一途径’这句话是绝对没错的，来自实践中的真理最为可靠。不过一年的任期太短，无法完成施政者的理念，在后来的制宪会议上，美国总统的任期定为四年，这些都是实践得来的结果，不可能是凭空抽象产生的。也就在这一届殖民地大会上，为了建造上帝的山巅之城，建立圣经共同体的伟大理想，大会做出了殖民地政府历史上最重大也是最受争议的决定，任何人成为股东、自由人的前提必须是教会成员，也就是只有清教公理会的成员才可能成为马萨诸塞湾公司的股东、自由人，这实际上就是限定了选举人与被选举人的资格，只有品德高尚，信仰虔诚，将建造上帝的山巅之城，圣经共同体作为自己人生目标的人才有可能成为选举人与被选举人。这届殖民地大会后成为股东、自由人将接受严格的审核，股东、自由人在人口所占比例越来越少，这也是马萨诸塞的清教徒治理最被人们诟病的一件事，于是这里就牵涉到马萨诸塞圣经共同体的另一个重要内容，圣人之治，我将在下一章节中重点讨论这个问题。

注：

①引用自《世界文明史》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维尔·杜兰特著，马晓年等译　

②引用自百度百科

③引用自《The Puritan Age and Rule in the Colony of the Massachusetts Bay, 1629-1685》George Ellis ，Applewood Books 184页-190页

④引用自《The Puritan experiment New England society from Bradford to Edwards》Francis J. Bremer ，UPNE 58页

⑤引用自《John Winthrop America’s Forgotten Founding Father》Francis J. Bremer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7页

⑥引用自《John Winthrop America’s Forgotten Founding Father》Francis J. Bremer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9页

⑦ 引用自《John Winthrop America’s Forgotten Founding Father》Francis J. Bremer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9页

欢迎大家打赏（微信专用）

70后的每一个人几乎都痴迷过武侠小说，都有一个武侠梦，都喜欢浪迹江湖，四海为家，尝尽人生百态，笑看人间风云，与天地兮同在，与日月兮同光。不过很现实一个问题是武侠没钱，所以再怎么夸张，小说中武侠也不得不经常四处演出挣钱，演出结束后最常说的一句就是，“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于是就有哗哗的一阵掌声，这是人场，接着是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这是钱场。我作为70后的一员同样有这些武侠梦，只是如今已是油腻的中年大叔，再也无法浪迹天涯尝尽人生百态了，只能在网络世界实现自己的武侠梦，文章就是我的武功，公众号平台就是演艺场，每发一篇文章就是一次卖艺，每次卖完艺后唯一希望就是大家的打赏与转发了，所以再次向大家拱拱手说，“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